第二十七章-大会-《三张面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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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帮上忙的,你们在这等我。”落白不理司君,转身就朝洗手间跑去。
他们不远处就有个小卫生间,被激进会改造后整体还算卫生。看着落白湿透的马尾辫一甩一甩,无具有点心疼地自言自语:“她怎么会找来这里?青焰告诉她的?”
“大哥,现在你才是青焰,他叫烈马好不好。”司君一边说一边四周观察,在看到刚才小刘跑出来的方向时他“咦”了一声,小声对无具说道,“不是吧,我们的老朋友也来了。”
“……c?”无具也看到了那顶熟悉的鸭舌帽,轻轻握紧了拳头,“他怎么也来了。”
“怎么样,要不要上去叙旧聊天?”司君半开玩笑,脸上却很严肃。
无具想了想,苦笑地摇头:“我们见机行事吧,别误了正事。”
司君点点头,出言分析道:“c社很可能是来夺回那300张复制面具的。”
两人正说着,补完妆的落白回来了。虽然她身上已擦干不少,但整体还是湿漉漉的,头发也还是湿的能拧出水来。
“你回去吧,这样子会感冒的。”无具想伸手帮她擦拭,但还是忍住了。
落白却坚决摇头说:“我不要,烈马说你们拿走了合成弓弩,可能是来打架的。”说着她又神秘地拍了拍无具的拉杆箱,“是装在这里面了对吧?一会如果遇到危险,我在你们还有能有个照应。”
无具被她弄的哭笑不得:“谁说带弓弩就是来打架的?我们是来谈合作的,这弓弩是给他们看的。”
“我不管,要是不打架就更别赶我走了呀,而且这里还这么好玩。”
“好玩??”无具吃惊,随即又看了眼c的方向,压低声音说道,“可这里的人都是反对面具的,一会如果他们要烧面具,你可别乱说乱跑。”
“我知道啊,这里都写了的。”落白掀开挎包,指了指里面的红色章程,“我说好玩是因为刚才我发现这里的人特别诚实特别好玩。刚才有两个50来岁的阿姨在洗手间排队,她们不比是谁先来的,她们比谁更急。哎呀笑死我了。”
“激进会就是这样的,虽然他们提倡的是‘抛弃面具诚实人生’,但行为其实主要聚焦在‘诚实’,而没把重点放在‘抛弃’上。他们必须显得诚信,这也是激进会这么多年没被择优会和警察灭会的原因。”司君解释着,说完他指了指车间最前方的三座焚烧炉道,“别聊了,大会开始了。”
不愧是激进会最盛大的节日,伴随着庄重的音乐,从大理石台座上缓缓升起一张巨大的透明电子屏。电子屏是曲面的弧形,图形和像素十分精细,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觉得它是荧屏,而更像是全息立体投影。
按照惯例,大会开始前会有一段会长的致词环节。现在是八点五十分,台座边站着一堆人,其中一位身穿红色长袍,看似是会长的老者站在人群中央,他骨瘦如柴却精神不错,手拄一根纯木拐杖,像极了电影里位高权重的法师。
『有人荒度一生,有人戎马一生。有人在风和日丽的麦田中玩火,有人在疾风骤雨的木舟里扬帆。
当所有千姿百态的人生被压缩进一片不到1毫米厚的面具,当有幸长达百年的喜怒哀乐被压缩成一部不到5秒的电影。
那么孩童不再有任何必要去听祖母叙事,病痛与灾难也不必再被同情……』
电子屏逐行亮起了激进会和会长的文字介绍。红袍老者名叫广穆,今年93岁,不出意外这次大会是他有体力操办的最后一届,但他不会愿意去戴一张哪怕比现在年轻一岁的面具。
背景音乐比刚才响了一些,广穆抬起右腿,踏上了台座的第一级阶梯。就在这时,中间的焚烧炉不知为何晃了几下,接着就像被人推动了一样,朝一边歪倒下来。
“哐!”的一声,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焚烧炉已经翻倒在地,它向前滚了一圈,里面那堆准备焚烧的面具也都散落了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所有人都议论起来,四个保安模样的人身手矫健,他们一跃而起跳上台座,想合力去扶起焚烧炉。可就在他们刚弯下腰时,忽听一声破空声,一条长长的青绿色事物沿着台面,正疾速朝他们横扫而来。还不等保安作出抵抗,已被青绿色逼的连连后退,纷纷从台座上跌落下来。
大家惊呼一声,视线刚从保安处挪开,已见一个青年正阔腿踏在倒下的焚烧炉上。他身披碎花围裙两手背在身后,背上还背着个大酒桶,里面盛满了青绿色的粘稠液体。
“你是什么人!快从主席台上下来!”另一位保镖模样的人大声呵斥,说着也跳上了台座。
“我是张堂呀。”说着青年抽出握笔的左手用力一挥,比刚才小一些的青绿色以更快的速度朝保安飞驰而去,“哈哈,走字底……”
见过青年刚才的攻击,保镖已有所防备,他迅速掏出手枪,对疾驰而来的走字底呯呯连射两枪。走字底被击中后稍稍偏离原来的路线,呼呼旋转着就朝台下观众处飞去。
“危险!!”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头戴遮阳帽和口罩的男人。他大吼一声,展开双臂朝走字底飞扑而去。然而此刻的张堂并未停歇,已迅速在空中又写完两字。他大笔一挥,两个大大的汉字已朝台下的空隙处飞去。
“早,安。”张堂笑的很开心,嘴里一边说着左手同时后伸,画笔在身后的酒桶里蘸满了新的颜料,“激进会的废物们。”
眼看两个足有三米高的汉字朝自己飞来,台下的观众有的慌忙逃窜,有的连忙抱头下蹲。大家都不知道张堂是怎么写出这么大的字的,也都并不知道这武器的威力。
台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些笔画的可怕,无具见状立刻打开拉杆箱,从中抽出合成弓弩,并同时大声呼喊:“大家快逃!快逃!”
可已经晚了,虽然笔画十分锋利,张堂也是对着空隙处进攻,但厂房地基的坚硬程度不同寻常,在汉字埋进地面时,不少石块意外地被溅射出来,并在密集的人群中胡乱飞射着。
被飞石击中的人有的被割伤皮肤,有的被击穿身体,还有的被直接打晕过去的。一时间鲜血和哀嚎一片,靠近台座的区域被飞石扫射成了屠场。
大家害怕了,开始慌不择路地尖叫着朝车间外逃跑。台上的保镖见张堂出手就伤人,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。他枪法极准,三枪分别打在了张堂的后脖颈、左鼻梁和左眼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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